变卖家産,家中的各种东西被拿去抵债,七拼八凑,总算填完巨坑,但段兴为依旧没变,甚至还向提出让女人向娘家求助的意见。
女人不愿意,更不好意思让远在雍州的娘家人知道自己如今的境遇。
于是两人大打出手,夫妻彻底离心。
从此之后,女人开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挣些零钱。有邻居向她建议可以早上去到梦还乡买热豆浆,那时刚好是醉酒之人清醒,想喝点温热汤水的时候。
于是女人便做起了卖豆浆的活计,有时候忙不过来,还会有邻居一起给她帮忙。
夫妻二人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佛只是住在一个屋檐底下的陌生人,甚至身为丈夫的段兴为,都很少回家。
直到有一天,喝的醉醺醺的段兴为在接过戴着面具的妻子递来的豆浆时,根据她的手认出了她。
那之后的段兴为不知是良心发作了还是怎样,虽然也常常不归家,但也时常往家中送东西,偶尔还会送一些金银首饰。
可不管如何,女人始终都没有原谅他。
……
“所以你们觉得段兴为会死在谁的手里?”
周天南思忖着道,“他妻子看到尸体时的惊讶与恐惧做不了假,我确定是真的。”
江渔摇头:“我问了认识他的街坊邻居,连平日里与他走得比较近的人都说他在外没有仇家,唯一称得上有过节的,大概就是那些曾上门讨债的人。”
沈明竺揉了揉眉心,段兴为的死可以说是在意料之外,并且他的死法似乎藏着某些东西,虽然生活放蕩,但也极其简单,可以说没有什麽複杂的人际关系,调查起来很是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