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照雪掌管屠灵楼的消息已经传遍五州,消失的这几天,他还顺道抓了两位督察使,以此为由,迫使无相阁与其谈判,两者已经彻底撕破脸面。
江渔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閑心,竟还跟着跑到落雷谷来。
还是说,他觉得一切已经竟在掌握?
陡然意识到什麽,殷照雪脚步一顿,轻笑一声,状似随意地提起:“夫人很想让我走?”
“哪里的话。”
江渔仿佛什麽都没察觉,自然说道,“只是你老待在我身边,我会分心。”
在殷照雪心头重重一跳之时,她又接着说:“毕竟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什麽都不告诉我。”
尾音简短轻快。
但确能听出那麽一丝嗔怪之意。
而她绕着发丝垂眸若有所思的模样,又像极了抱怨夫君隐瞒的妻子。
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的殷照雪一时哑口无言。
如果忽略实际,他与她,现在确实如此。
殷照雪的沉默让江渔微微松了口气,还好他没继续问下去,差点就曝露了想法。
殷照雪的离开无疑让她的行动变得更加自在。
于是趁着他离开的几日,江渔曾询问岑历年是否知道她与殷照雪之间的婚契。
当然她没有直接明说,而是说的一种能够由一方强制缔结的契约。
她说自己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对此很好奇,想知道有没有现实存在的案例。
岑历年答应了帮她搜寻消息,还没给她答複。
江渔怕就怕殷照雪这样待下去,总有一天会撞上前来给她答複的岑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