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刚刚告别那个少年版的殷照雪,眼前又多了个成年版的。
一大一小的对比,让她想起少年说的“殷照雪被美色所惑”。
“方才。”殷照雪说,“学会了多少。”
江渔从左到右依次指了指碎裂的五枚玉符,动作一顿,忽而擡眸,鼻尖轻微耸动了一下:“你又去干什麽了?”
血腥味混合着浓郁的熏香,以至于她刚看到他时没怎麽注意。
被问话的人只眼神淡淡地望着她,虽然专注,但看上去没有任何要张口的意思。
江渔:“?”
一直盯着我看算什麽本事?你倒是说话啊!
江渔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擡起手,探了探殷照雪额上的温度。
触手的高热烫得她一缩。
这是烧迷糊了?!
她瞬间起身,拉开椅背,将殷照雪从座位上扯起:“走。”
“去床上躺着,我给你处理一下伤——”
话音未落,男人高大的躯体忽然整个都压在了她身上。
“殷——!”想起现在身处何地,江渔紧急抑住差点脱口而出的惊呼。
背上的人不重,但却烫得惊人。
江渔深吸口气,蹲下身,将人扛起,几步路扔到床上。
殷照雪完全没有动弹,乖巧得让人头皮发麻。
江渔解开他的衣服,果不其然,腰腹的伤已经溃烂,溃烂的地方甚至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蔓延。
伤口与完好无损的肌理间另有几个平滑的切痕。
那不是她留下的痕迹,只能是这些天来殷照雪自己用刀割肉时留下的。
她隔了多少天没碰这处伤口,便多了几道陌生的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