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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人以这种满含愉悦的声线叫过他的名字。

殷照雪不由愣了下,回神以后,他回味过来些什麽,沉下声来:

“你很得意?觉得我不杀你就能为所欲为?”

“不是,”江渔说,“我只是想问几个问题。”

“你不觉得这样猜来猜去很累吗?”

反正她觉得很累,身心俱疲。

殷照雪说:“不觉得。”

“你肯定不觉得,”江渔道,“反正猜的人又不是你。”

这次殷照雪没说话。

他学着江渔的动作将身子懒洋洋地撑在了桌上。

江渔看一眼,几乎没什麽犹豫地就问了:“你知道度厄和柳娘吗?”

便听殷照雪不急不缓地挤出一道鼻音,不管是不是敷衍,总之是表示知道的意思。

想了想,江渔又道:“之前龙含宁为了杀你提前吃了浮屠果,你跟她有什麽深仇大恨?”

“还有欲道……”

她又陆续问了几个问题,包括但不限于渔村几人到底是什麽身份,元放元氏如何,伤了你的人究竟是谁,你到底想干什麽之类的。

江渔这才发现,她不知道的事情可真多。

殷照雪看她的目光不知不觉间又带上了几分嫌弃,却是省去了那些夹枪带棒的试探。

“你的问题太多。”他稍微想了想,而后说:“把眼睛闭上。”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江渔看着他的眼睛。

就算解决了没完没了的试探这个问题,她也没忘记殷照雪是修的是欲道。

更没忘记司清藏起来的那张兽皮上“一生疯魔”四个字。

其实方才她也存了要是殷照雪发疯,她就抽出度厄,或者直接道歉认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