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沉默了一会儿:“那我呢?”
“什麽?”他似乎愣了那麽一下。
“你去杀她,那我呢?”江渔提醒道,“她身后还跟着一群人,你若不能一击毙命,那我怎麽办?”
她很认真地看着殷照雪。
你发疯是一回事,但我不能跟你一块儿送死啊。
“夫人在说什麽傻话。”殷照雪低低笑了起来,“若做不到一击毙命,我如何杀她?”
黑眸亮的惊人。
他的自信不加掩饰。
江渔恍惚间以为对面站着一只咧嘴等夸的大狗。
默默反思了会儿,她问:“那位督察使到底几阶?”
“龙含宁……”殷照雪似乎是在回想:“上次见,还是六阶。”
江渔彻底沉默,还有点怀疑人生。
这人这麽厉害的吗,受着伤还能随随便便秒杀一个六阶?
脑中胡思乱想的同时,殷照雪又拉过她的手牵在手中,捏了两下说:“从现在起,不要说话。”
江渔莫名觉得他此刻的心情应该很不错。
也不知为何,他的手冰冰凉凉,扣住她后手心却有些发热。
轰击声还未停歇,她微微侧头,感受着身后之人的平稳呼吸,想起左谏言进门前他抓过她的那一吻。
手心交织的热与冰凉仿佛激发了某道开关。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这是玄幻世界,不能以常理看待的事情还有很多。
比如那道婚契,再比如……他几次突兀冒犯的举动。
她想了想,试探着道:“……要我亲亲你吗?”
殷照雪瞬间睁眼,眼中满是错愕。
她知道她在说什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