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几个再平常不过的字眼,怎麽此刻连在一起,让人听着这麽难过呢?

“可以吗?”纪兴国再次询问。

“好”叶莺擦了一把泪,嗓音止不住地发颤:“我去,认认一认。我把他,带回家。”

叶莺拿好东西,带着沉痛的心情,当天就走了。

两天后,昆城。

为了缩减到达昆城的时间,本想坐飞机去的,但那时候航线似乎还不是很全,她怕耽误事儿,便索性多花点钱,包了车让人送自己过去。

从赣省出发到昆城1500公里左右,两个司机轮换着,一刻不停地开。

原本司机嫌太远,是不同意接这个活的,奈何叶莺给的实在太多,愿意付他们双倍的钱。

他们跑一趟就能赚好几个月的钱,想不答应也不行了。

一路上,叶莺始终觉得这是一场梦。

她不知道该以什麽样的心情去面对纪连齐牺牲了事实,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窒息感扑面而来。

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他们不仅教训了高安那个混球,他们还在零点的时候一起跨年,一同看那漫天繁华,他们还

他们虽然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但这些日子以来,她似乎已习惯他的存在。

在全国人民还在家中欢度春节的时候,他却永久地躺在了边境。

接下来,让他家里的二老怎麽办?

难道,王秋红一语成谶了吗?

这个事实,她真的接受不了,也没办法接受。

司机看着叶莺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抹眼泪叹气了,终于忍不住关心道:“我说妹子,到底发生啥事了?一路上都见你在抹眼泪,两天了。”

叶莺吸了吸鼻子,擡起双眼:“你们知道,当全国人民在欢度春节的时候,边境地区发生了什麽吗?”

副驾驶的黄司机微微皱眉,“嗯?”了一声,懵逼的神情似乎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