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鲤子下意识摸出手帕,要为他擦。

霍矜站在旁边,好整以暇,“别管他,让他就这样吧,挺合适的。”

内里都那般肮髒了,要外在的体面何用?

宫人去取水,礼部尚书出列,看了楚鸢一眼,“皇上,我等商议大事,不若还是让楚娘子回避一下?”

他叫霍矜“皇上”,却叫楚鸢“娘子”,蔑视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楚鸢心中嗤笑,这些老匹夫啊,永远一样讨厌!

霍矜摇摇头,执起楚鸢的手,看向几个大臣,平静、镇定、气定神閑,“我只说一句,也只说一次。

她,霍楚氏,是我登基后的皇后。

——唯一的皇后。”

说完顿了会儿,才扫向礼部尚书,“周尚书,可听明白了?”

看似问一人,实则敲打衆人。

一行人忙跪伏下去,周诚两股战战,“臣……听明白了。”

其它人异口同声,“臣等,都听明白了!”

“那就好。”霍矜声轻意决,桃花眼灼灼如霞,浮光跃金。

这份耀眼,唯在楚鸢面前绽放。

“嚓”一下,霍矜用小刀子,划破了指腹,将血滴入半杯清水之中。

继而重複一遍,不过,划的是狗皇帝的手。

狗皇帝瞪大了眼睛,死命看着两杯水中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