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陛下变了,常年的身居高位,万人之上,心思变得深沉,多疑,任何事她都会想如何利用。

就像夜予凉的死一样。

圣旨不可违,古汐裳没办法,她只能靠自己来帮登州渡过难关,在司大夫的帮助下确实好了不少。

然而,噩耗来了,她染上了瘟疫,这还好,司大夫还没倒,还可以坚持。

可是,不幸就像长了脚,纷至沓来。

司大夫也病倒了。

从那以后,登州陷入低谷,一直到现在。

“对不起,九殿下”

古汐裳坐在石凳上,声音有气无力,“让您一来就面临如此糟糕的局面”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了。

“没事,这与本殿也脱不了关系”

颜栀随意坐着,撑着下巴,眸光晦暗不明。

“殿下这是什麽意思?”

古汐裳不明白颜栀为何说与她脱不了关系。

颜栀随意道:“没事,本殿胡说的,减小你的心理负担罢了”

古汐裳看着自己枯瘦如柴的手,叹了叹气:“以后,下官可能帮不上什麽忙了”

“没事”颜栀淡淡道。

古汐裳意外的看向颜栀,这个年轻的皇女怎麽能如此平静的说着这句话。

这可是稍不留神就会染上的瘟疫。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本殿,本殿其实挺敬佩你的,所以你只需要撑久点,给登州的百姓一着激励就好”

颜栀看向站在庭院树下盯着自己的夜七:“接下来,还请古大人给本殿说说前尚书夜予凉的事”

古汐裳亦是看向夜七,眼底闪过怀念:“这还是等殿下为登州做了些事再说吧”

颜栀眯起眼:“古大人,你是怕本殿不会帮登州,可别忘了,本殿来这的目的”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