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吗?”姜娆看到已经搭起来的棚屋,篝火和晒鱼架。
“我们刚刚捣毁了南陆在东北海角的捕鲛生意,不可能一点麻烦也不找上来。”塞勒斯气定神閑的用热石煮沸了棕榈叶中的水,“既然他们觉得射杀了我们,我们可以先死一会儿。”
他长腿交叠,轮廓分明的侧脸在草棚的阴影下显得格外慵懒,“一切都安排好了,阿娆可以放心休息一段时间了。”
塞勒斯说的对,他们如果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去,无疑是助长了西陆东北部的威势,贝尔不可能什麽都不做。
与其回去当显眼包出头鸟,被贝尔当眼中钉,暗地里使绊子。
不如假死一场,造成灰豺部落群狼无首的假象,先示弱。
如今铁矿、资源、技术都拿到了,是时候关起门来,闷声干大事了。
“嗬!”姜娆突然想起了什麽,惊起道,“我们掉进了海里,那,那,那雾离道长呢?!”
道长的真身是个小纸人,湿了的话?
“这儿呢!”雾离变回了手掌那麽大的小纸人,声音也又小又细,稚气极了,“你这会儿想起我了啊,噗噜噗噜噗噜”
姜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最后停在了一根树藤上。雾离的本体被鱼骨卡在藤上挂着,跟晾衣服似的,被吊着一只手,提溜在那儿。
海风一吹,他的嘴巴就发出“噗噜噗噜噗噜”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姜娆毫无同情心的爆发出笑声。
“笑什麽笑,你们也不怕我被风吹走了!”雾离是灵体,这纸也不过是载具,不会真像纸一样脆弱。
只不过他吸收的水分太多,经历了三天的风吹日晒,他的肚子还是鼓鼓的,摇一摇全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