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一回头,就发现烬在看她。
他赶紧将眼睑垂了下去,逆着微亮晨光,那近乎透明的耳廓红的要滴出血来。
之前,还以为要死了,他就像个沉不住气的少年,对着心上人将自已所有的爱意像倒豆子一样老老实实的袒露了出来。
他很后悔,倒不是觉得丢脸。
而是眼下,他自已都赤着脚站在泥泞里,连一个安宁富庶的落脚点都不能给她,这种爱意实在难看,自私至极。
“怎麽,后悔说喜欢我了?”姜娆看他表情有些低落,调侃道。
“没有!”谁知烬用力的摇了摇头,他垂头,急急的将姜娆抱在了怀里,低声道,“我试着克制住了”
他擡眼,背脊挺的笔直,坦蕩道,“我喜欢你。”
前世,人们总是用各种华丽的辞藻来形容真心,现在却如此具象化,他单单一个澄澈的眼神就足够有说服力。
“嗯。”姜娆听完,也往后仰躺了下来,唇角微弯,“我知道了。”
没休息多久,就听到雾离在识海中“咦”了一声,姜娆眼皮擡了一下,她累坏了,困倦的睁不开眼睛。
“怎麽了嘛”她应了一句。
“同卦相叠,两坎相重,其间一个主位没了,死的应该是雅塔。就眼蛇部落的那点破事儿怎麽看也算不上坎,如果碰上这两头六星珍兽算是一坎,那麽后面,必定还有一坎。”雾离眉梢微挑,怎麽算都觉得不太妙。
突然一声雄厚的兽啸传来,塞勒斯他们才猛然转醒。
一个金发青年,浑身是血,捂着脖颈上的伤口,跌跌撞撞的从山崖下爬了上来,看到塞勒斯时才近乎脱力的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