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凭语盘腿坐在梁越星家沙发上，骨骼分明的手中捧着一杯酸奶，她眉眼倦怠时不时耷拉下。梁越星看她情绪不高，不免多问了句。

宋凭语恹恹摇头。

“有点累而已。”

“你要不要早点休息？”

“等等吧。”

“我先给盛柯发个消息。”

“行吧，我先洗澡睡觉了。”

宋凭语仰头喝光酸奶，随即放下发麻腿脚，倾身勾过面前的那本书籍。她轻手轻脚离开梁越星家，走到了盛柯家里。打开门那瞬间，漆黑瞬间扑面而来。

如若落地窗外再无一点光亮的话，屋内的氛围会显得格外压抑。

宋凭语抿了抿唇角，熟稔擡腕打开灯光。

亮光倾洒下，宋凭语无意识呼了口气，她漫步朝盛柯书房走，準备将手中的《波兰人》放在他书房内。

黄昏

昭昭云端月，此意寄昭昭。

《九辩》里的这句诗，正是宋凭语小名的来意。月亮总是散发出皎洁明亮的光辉，总是悬挂于难以触碰到云端之上，我把我的心意寄托给明月，希望它能随着月亮陪伴你。

宋凭语刚出生时，叶杳想过很多小名，无关乎生活日常里的常见物。对于小名，叶杳的在意程度没有名字那般深，她不似之前仔细回忆诗句的架势，想就此随意取一个顺口的。宋斜阳对此不太满意，他觉小名如同名字一般重要，从而，宋斜阳想起了这句诗。

宋凭语的小名就此定了下来。

“昭昭。”

宋凭语呆坐在单人沙发上，坐姿老实脖劲半垂，唯独那双有神眼眸轱辘乱转着。叶杳能不知道她又在分神吗，叶杳不想过多搭理她，只顾嘱咐了几句，便任由她飞奔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