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亲哥不想就网络黑评多说的样子,叶颜眼睛闪了闪,暂时没有说话。
而邢川明显就预设过这种情况,将静坐也显得夸张的肱二头肌和胸肌挪了挪位置,坐直上半身,对着茶几上随着自己动作而转动的镜头认真且有条不紊地解释起困扰他许久的“擦边事件”:“你们好,我是邢川,就是前段时间因为穿骑行裤上了热搜的健身博主,对于评论区很多人说我故意擦边博眼球的内容,我本身内容绝对没有任何不良引导的意思,那条骑行裤也是我穿过觉得很适合锻炼、弹性很好的运动裤对于网上说我收取该品牌大额广告费的言论,我在此认真澄清一点,这条裤子是我从我家门口西门菜市场的路边摊上买的,标签或吊牌上没有任何logo评论区所有带着品牌方认领的消息皆为不实”
就在邢川谨慎小心地措辞,试图将自己健身日常分享的初衷表达清楚时,叶颜悄咪咪拿出手机,先是将声音调到静音,再是用“骑行裤邢川”去搜索他的视频
她手机和电脑的小程序智能检索设定模式基本都是文字的,她阅读速度快,除非是一些必须看图解的东西要配图,一般她都是一目十行阅读默认文字模式的。
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叶颜并没有发现,她看似“隐蔽”的动作,实则她对座的吴菲菲一直看在眼里,而随着她的时而狡黠时而惊异的神情,吴菲菲眼底划过了然的笑容。
片刻,邢川的声音停止了。
衆人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麽。
意外地,第二个开口的竟然是冷豔的吴菲菲,相处得越久,大家对她的初印象越模糊,第一印象那个惊豔衆人眼球的氛围感大美女在私底下稍显无趣,每天带着一个白色的三层小推车在房屋内各个采光好、背景好的地方直播画妆。
美是美,就是不似真人。
吴菲菲言简意赅:“没有金主,没被包养,不当小三,只喜欢钱。”
一共说了十六个字。
在座的女性眼神複杂,她们都经历过这种张口就来的黄谣。
应残梦一时情绪上头,讽刺的笑还挂在脸上,以往一贯使用的嘲弄口吻都不用了,愤然开骂:“这种造黄谣的一律没妈,野爹也没教好,真想不通国家为什麽要给这些不要脸的杂种发身份证”
她的语速过快,导致节目组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切断画面,完整的五百字的髒话就这麽转播出去了接着,所有录到这段髒话的直播间都被禁言五分钟
总控室的袁导还来不及发飙,看到处罚弹窗,蓦地又熄了火。
早在“官方”推荐应残梦参加的时候,他就做好了会因为这“金玉狂言”的祖宗而迟早要叫停录制拍摄的準备。
谁能扛得住一个人大谈特谈时政社事,还是不敏感不说,一说就容易诱发轩然大波的言论?
等到网友们掐着秒倒数,再次看到彩色画面时,只听到最后一句铿锵有力的结束语:“人生就想一场戏,跟狗生气没意义。”
再细一看,应残梦是看向吴菲菲说的。
环视一圈,嘉宾们皆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咳咳。”叶昊也是进圈以来第一次看到这种存在,见多了“直球”、“大大方方的”人设,像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稀奇又隐隐替人忧心。
扫了眼镜头,叶昊难得插话:“好了,下一个谁想说?”
不是他对于吴菲菲的事情无动于衷,只是这再说下去,那群不算男人的男人真的会将眼前她俩骂得很难听的。
他是男人,最了解那些“男人”。
应残梦淡淡扫了叶昊一眼,没再继续。
她只是眼里揉不得沙子,要不然也不会明知为那些可怜人发声会招惹麻烦,还是用大号发了支持受害者并谴责加害者的言论。
法制社会,大不了就是全网封杀,她又不愁生计,也没有孩子,不怕那些“人”拿捏。
明缨左瞧右看,见其余人神色各异,略微思索几秒,笑眯眯打圆场:“那就我来说吧,大家都认识我吧?我是明缨,今年21岁,是个艺人。”顿了几秒,她垂眼一瞬,又很活泼地继续笑道:“大家都说我除了脸一无是处,这我承认,我确实唱跳不太行然后学习也不是很认真,现在大学还没念完”一点点回忆着网友最常骂她的话,明缨的声音逐渐低落,直到从工作转折到爱情,她上扬的嘴角、眼底有光,执着地向大家介绍自己心动之人:“我知道大家觉得我和霍顺不合适,但我真的很喜欢他,这还是我第一次这麽喜欢一个人希望大家能够祝我早日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