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假的。
她看着那些足够挽回局势的东西笑了很久,可笑着笑着又沉默下来。
时遇是怎麽知晓她在京城的寸步难行的,他是怎样想到捏造这些证据的,王希蕴不知道。
但这次,他是真的下了决心,要了结了齐弈年了。
时不可待,王希蕴很快将这些证据拓了寄给林詹敏,手握把柄,林詹敏一时也不敢赌她的证据是真是假,彻底歇了从前两头讨好的心思,痛快地将齐弈年铸造私兵的矿地告诉了王希蕴。
很巧,那地方正在东岭一带。
时遇上奏,里面说他“偶然”发现了一处矿産,“偶然”在里面找到了铸造兵器盔甲的痕迹。
说这麽多就足够了,再多嘴反而会让人生疑。
皇帝拿到奏疏后大惊,铸造私兵是死罪,立刻派亲信彻查这座矿産背后是何人。
痕迹本就留存,更何况还有时遇有意无意的引导,总之,齐弈年被带去审问的那天,王希蕴去见了洛槐。
他像是对结果早有预料,并不说什麽“我相信他是无辜的”荒唐话,只是沉默着看了许久的王希蕴,然后轻轻道:“是他欠你的。”
王希蕴并未反驳,也没有耀武扬威。
“齐弈年的罪责与您无关,您只要不再插手这件事,便依旧是皇帝信任的楼主,天下敬佩的画神师,我最敬重的师父。”她劝他,“没必要,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