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知道,这到底关您……什麽事?”王希蕴稍稍控制了一下说髒话的沖动。
她自认对洛槐从来是恭敬有余,也将齐弈年未来谋反的事一应告诉了他,可他为什麽偏要在这种时候给齐弈年这样的退路?
若真叫齐弈年拿着兵权去了西疆,天高皇帝远,就算她和时遇将齐弈年谋反的证据摆在皇帝面前,难道齐弈年还会听话地将兵权交回来然后赴死吗?
王希蕴越想越气,看着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洛槐恨不得剥开他的脑子看看他脑子里是什麽东西?
许久,洛槐终于是叹了口气,就当王希蕴以为他终于要给出什麽合理的解释时,却见他疲累地闭上眼,道:“我得护着他。”
王希蕴:……
这是什麽狗屁理由!
“你又不是他爹你干嘛要保护他?!”她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她在外面是生是死不见洛槐多问一句,现在倒是费心费力地替齐弈年参谋上了,她蓦地一顿,震惊地看向洛槐,“你不会真是他爹吧?”
洛槐闻言面色陡然一沉,带着厉色斥道:“放肆!”
看来不是,王希蕴松了一口气,不敢想象齐弈年和时遇是表兄弟的场面该有多恐怖。
“既然非亲非故,你又为何要担着江山易主的风险将齐弈年送上那个位置?师父,您有什麽苦衷您得告诉我,您总是这样一声不吭,会让我很难办。”王希蕴大起大落后平和下来,好言好语道。
洛槐複杂地看着她,半晌,才微微垂眼道:“你既与时遇相熟,想来也知道黛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