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顾形象地笑作了一团,直至肚子疼才堪堪停下,一起去盥室洗了脸,王希蕴才有空去看文书同给她带来的另一个礼物是什麽。
是一串颇具月延特色的串珠项链,文书同清楚她的喜好,这条项链明豔又张扬,色彩碰撞鲜明,漂亮到扎眼,而上面用来串的珠子石块没有多名贵,基本未经打磨,带着浑然天成的自由感。
王希蕴忍不住笑,侧目去看文书同,她站在盥室门口,拿着一张帕子擦着头发。
那姿态与重生回来第一日,文书同一边扎辫子一边叫她起床的模样重合,王希蕴一阵恍惚,本以为书同走了一条全新的路后两人会渐行渐远,可如今看来好像又不是这样。
她们一起经历的足够多,已经在彼此身上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记了。
莫名地,王希蕴眼眶有些酸,但只是一点点而已,她深吸了口气,轻而易举将那点哭意压下,擡手戴上了那条项链:“怎麽样?是好看,还是无人可及的好看?”
文书同面上浮现出显而易见地无语凝噎,她扁了扁唇,半晌才逃避般闭上眼,敷衍地说了句:“好看好看。”
成功让文书同吃了一瘪,王希蕴心情极好,又重新坐了回去,一手把玩着项链最低端的松绿石:“姝好让你们来大齐,只是为了赔罪吗?她在月延的情况如何?”
文书同方才的椅子上沾了粉,她便坐到了榻上去,纠正道:“现在要叫王上了。”她干脆脱了鞋,没骨头似的倚靠在被褥上,“除了赔罪,王上还想和大齐缓和缓和关系,若是能签订多少年互不攻打条约就更好了。之前延格珍在位时,一心都在怎麽打仗,怎麽除掉延海山身上,月延现在民生情况不甚乐观,王上最近忙得要命,睁开眼就是批奏折。”
王希蕴这段日子过得閑适到不适,可仔细想想,若是真叫她每日都是干不完的正事,好像也不是那样愿意:“若是早知道当王上这样辛苦,也不知她会不会还如此热衷。”
话音落下,两人的声音便在室内重合:“肯定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