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时遇已经确定,王希蕴说这话带着满满的恶意,只为了看自己尴尬窘迫的惨状。
他很想不管不顾地直接坦白心意,告诉她,不是喜欢你,是没你不行,你活着我想把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你死了我跟你一块去死的那种没你不行,是一想到我在月延可能会被杀害,从今往后就见不到你就吓得连做三天噩梦的没你不行。
可他说不出口。
他只是微微松开了自己还揽着她的手,哪怕此刻她就在他怀中,他也没有奢望过自己能得到她的垂青。
王希蕴看他久久不言,有些疑惑:“怎麽不说话?”
说什麽?
说我已经很可怜了,我只是喜欢你,又没干什麽坏事,求你不要再欺负我了,求你待会嗤笑的声音小一些,这样我就可以少生些气,早点来找你,否则时间久了不见你我真的会想死。
“嗯,喜欢。”他看着远处,那里群山横亘,剪影像是不可跨越的屏障,是他们都没到过的地方。
王希蕴得到了答案,却只是在时遇的惴惴不安中将头转回去,同他一起看向远方,看着那群山。
半晌得不到回应,时遇的心已经被自己折腾得快要停止跳动了,他鼓起些勇气,装似无异问道:“你问这个做什麽?”
身前人似乎很愉悦地笑了一声,时遇犹如惊弓之鸟,下意识以为那些嘲讽要开始了。
他与王希蕴相熟,自然是知道她说话伤起人来有多可怕。
王希蕴挪了挪身子,让自己靠得更舒适些,声音里带着笑:“没什麽,只是看看你在别的地方有没有品味。”
时遇听得愣住,半晌才与先前那句“没品味”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