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王希蕴将时遇带回去,后续姝好完全可以将责任推到那两个战败之人身上,再派人追一追做做样子,谁也怪不到她头上去。
而作为回报,她欠王希蕴一个人情。
虽然王希蕴现在还没有想好要让姝好帮她做什麽,但这种人情说不定哪天就能用上呢?
又过了片刻,王希蕴隐隐看出,延海山的队伍似有颓势,似乎在印证她的想法,下一刻,不知从哪里又窜出来一伙人马,同延格珍队伍一起包围住了叛军。
没过多久,叛军只剩下负隅顽抗的份了,恰这时,楼下响起了敲门声。
是先前带王希蕴来的哪个官员。
她不会说大齐话,见她出来点点头,而后向外走去,王希蕴明白她的意思,赶忙跟上。
她的步履要快很多,呼吸声也比先前更急促,王希蕴跟着走了一会,便见眼前出现了熟悉的殿宇。
因为抵抗叛军的缘故,殿门口看守的侍卫少了很多,大门处只有两人,只见那名官员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那两名侍卫便放了行。
王希蕴走进,那名官员却并未随行,而是朝她摆了摆手后转身离去。
她去的方向正是前殿,大门缓缓合上,王希蕴收回目光,循着记忆穿过院中景观,拐了几道弯后到了时遇所在的正殿。
只是门口的景象,实在让她震惊。
正殿门口还留了两个侍卫,此刻却都已经倒在地上不知生死,唯一一个还立着的,是只穿了一件单薄衣袍的时遇,他正半跪在其中一个侍卫面前,像是在其身上摸索什麽。
听见动静,时遇迅速擡头,只一眼,眼中冰霜顷刻化开,宛若一汪春水泛起盈盈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