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几乎清灭了月延派来的军队三分之二的战力,且是较强的那三分之二。
而走在最前头的那批月延人得知消息时竟然已经时第二天清晨,得知后方的队伍基本被消灭干净后吓得魂不守舍,生怕哪天大齐的军队就赶上来将他们也连带收拾了,后续的路更是不敢停下,将时间生生缩短了一半。
说回前一夜,战事稍平后,齐弈年这才见到了这支像是从天而降的队伍的首领,一看到李平阳,他几乎是呆住了。
他本以为是手下哪个小将出其不意,已经做好回去之后褒奖此人的準备了,却不想竟是李平阳。
她怎麽会在这里?!陈梧川死了她现在不是应该正忙着给他处理后事吗?!方才的队伍是她领的?她拿来的兵?!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李平阳看着齐弈年的表情,也深知是她妄为了,便先下马请罪:“妾李平阳参见游击将军,贸然行动还请将军责罚。”
齐弈年在马上看着躬身请罪的李平阳,一时心情複杂。
责罚?他,责罚李平阳?
谁不知道陈梧川驻守西疆,西疆十万兵马都由他统管,他本人对下仁厚,而李平阳身为他的夫人,说得难听一点,这十万人里一定每一个都认识李平阳,而有多少人听过他齐弈年名字的还未可知,更何况陈梧川刚死,李平阳又立大功,他是疯了才会想责罚李平阳。
想清楚后齐弈年翻身下马,亲自将李平阳扶起,开口第一句便先是:“夫人怎会在此?”
李平阳心道果然,王希蕴在离开前便叮嘱过她,若见了齐弈年,他问上为何在此后,必然要等个人多的情况下才能回答,虽然不明白为何要这样,但经历先前事宜,她已对王希蕴无比信任。
故而她期期艾艾起来,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撒,直到附近清扫战场之人都注意到了这边,她才哽咽着将先前对王希蕴说的“于公于私”那些话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