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可能还要给达官贵人或祭祀礼仪作画,偶尔有了假,睡个懒觉也就过去的七七八八了。
这是第一次,王希蕴因看不清害怕之余,还有些期待。
十个数很快就数完了,王希蕴下床,脚才往前伸了伸就察觉出不对。
若她没记错,在她的房间中,这个地方是时遇坐的椅子,现在却什麽都没有了。
她扶着床柱试探着往前迈了几步,驿站的房间并不大,格局也相似,桌椅一切都摆的紧凑,现在却什麽都摸不到了,莫不是真的将她带到了一间空屋?
时遇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难道还专门为了让她玩这个游戏腾空了一间屋子吗?
不过既然没有了危险,王希蕴也就稍微大胆了些,循着记忆摸到房屋的一侧,顺着墙壁一点一点往摸过去。
墙壁是木质的,摸上去微微有些刺手,一路过去,摸到了半开的窗户,手探出去有些凉,再往前走是一张半人高的桌子挡住了去路,摸了摸桌面,上面什麽都没有,看来时遇只是将一些琐碎的小玩意挪开了去,而这些大件都并未移动。
时遇就在床尾看着她从一边墙壁摸到另一边,他其实没有多很远,就在床尾一步处,若王希蕴从这边开始找,肯定能一下子找到他。
可看着看着,时遇的心态就从看她怎麽找到自己,变成了单纯的看她。
看她哪怕小心翼翼也腰背挺直下巴微扬,看她眼被蒙住只露出精巧的下巴和娇嫩的唇,看她偶尔摸到东西后微蹙的眉和判断出来是什麽后有些得意的笑……
奇也怪哉,竟真的有人能好看到这种地步,怎麽看都看不腻?
眼瞧着王希蕴马上要摸到他这里,时遇不知怎的,将手搁在旁边的桌子上,在王希蕴碰到他手的前一刻,微微向前探了探,率先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