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回来的人是时遇,是她喜欢的人两年后的灵魂,那他还是原本她动心的那个人吗?
王希蕴不知道,她真的费脑子思考过这个问题。
但这个问题先贤圣人没有讲过,也没有人可以听她倾诉。
对于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问题,她会选择回避。
但前一个问题,王希蕴擡眼看向时遇,刺耳的嗓音间竟能听出几分温柔:“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没有对不起我,也没有对不起齐弈年。”
“就算有,齐弈年害了你那麽多次,也早该还清了。”
她看着时遇颤动的瞳孔,轻轻笑了笑:“你很好,所以你应该得到一切。”
如果她之前没有先遇上十七岁的时遇,此刻面对如今的时遇,那麽她一定会如他所愿,喜欢他。
说起来,莫名其妙地将他从那麽久远的将来扯回来,又莫名其妙的将他拉上自己的贼船,一遍又一遍地让他面对自己早就不想面对的人。
她才应该说对不住。
她其实还想告诉时遇,哪怕是现在,她其实是有些喜欢他的,只是她暂时还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将对十七岁时遇的喜欢投射了过来,还是纯粹地喜欢他。
她很介意这一点,在完全摸透自己的心意前,她不会妄下定论。
车厢内一阵安静,但不知是不是错觉,车内的气氛要比先前自在许多。
马车很快停在驿站前,此时衆人都吃了午膳,大堂人并不多,时遇将王希蕴送回房间,为她叫来了郎中看了看脖子上的伤,开了几贴药,特意吩咐这几日少说话少吃辛辣刺激之物。
齐弈年的动作比他们想象得快,第二日,淮州刺史崔故在府中自戕的消息被传了出来,很快朝廷派来调查的人便来了淮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