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一愣,在这个难伺候的六皇子这里碰了这麽多壁,此刻得到他的认可竟有些受宠若惊。
“寻常剑刃划过的刀口多半是一头平齐一头渐渐变细,”时遇指了指他画的那条竖线,又将目光转回了卷宗,“但常风的伤口两头都渐渐变细,这样的伤口其实更像,刺。”
“不是刺的。”刘文否决地很果断,“仵作查验过,皮下的伤口只有两端浅,中间一部分深度相同,是划过去的。”
如果是刺的,皮下伤口最深处便只会是一个点。
“我知道。”时遇看向刘文,目光定定,“这就是你方才说的不一样的地方了。”
刘文再次看向卷宗上那道不甚狰狞的伤口,恰如时遇所言,伤口两端尖锐,只是一端平滑如刀刃切割,一端粗糙,像被崩开的布。
刘文心里渐渐萌生一个猜测。
“没错,”时遇仿佛看出他在想什麽,“那粗糙的一端是被撕开的。”
刘文:!
“而就我所知,能做出这样伤口的的武器,在楠起十分流行。”时遇站起身来将卷宗交给刘文。
“抽空去一趟吧,应当能在那里找到些线索。”
他说着便要离开,才走了两步又听到刘文在身后叫他:“殿下……这样的刀具,杀人会更方便吗?”
时遇愣了愣,回身笑道:“不,会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