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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瑶华宫时许清还在昏迷,王希蕴将她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确信没什麽外伤,稍稍放下心来。
步濯在外室等她,身边是那位年老的宫人,王希蕴从里头出来,拜托其这几日好好照看许清。
“若是明日她还未醒,嬷嬷只管来绘神楼找我。”她将刚刚拿回来的钱悉数交给老宫人,“这是这几日照看的钱,不够也只管来找我。”
等一切安顿好离开瑶华宫,王希蕴停下脚步,对着紧跟着她的步濯,语气中不无担忧:“时遇那边我一直放不下心来,你能去西疆保护他吗?”
“啊?”步濯面上闪过一丝纠结,“可是主子说让属下保护您的,我不敢违背主子意愿。”
王希蕴也是沖动之下才冒出这样一句。齐弈年指不定还有人盯着她,若步濯不在她身边指不定要遇见怎样的危险。
可时遇那边,她也着实忧心。
王希蕴勉强笑了笑:“我胡说的,时遇武艺比你还好,对不对?”
步濯骄傲地挺起胸膛:“那是自然。”
闻言,王希蕴微微放下心来,揣着手往绘神楼去。
心中已下了决心,回去之后要为时遇画幅像祈福。
文书同不知何时回来的,此时已经睡下了,王希蕴怕自己身上的血腥过沖,此时虽已停了热水,还是洗了洗身子。
而后穿好衣服,偷偷去了画房,认认真真画了半夜的福禄星。
保佑时遇此行顺顺利利,安然回宫。
她夜半而归,这一次,没有人等在她回房的路上,帮她拿画,递给她捂了一路的热腾腾的芋头。
自那日时遇从静室离开,他们便再无见过面,其实满打满算也不过三日而已,可他们从没有这样长的时间没有联系过。
王希蕴发现,自己有些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