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说,你早就想好了要借助兹虏之力,攻进洛阳?”虞欢直接开门见山。
温长亦笑了笑,“能早些回洛阳,这不也是殿下的心愿?”
“堂堂镇国侯,竟甘愿和外敌同流合污,残害自己国土之上的百姓?”
“殿下这话可就严重了,成大事,总要牺牲一些东西,若能以洛阳三日换大燕天下一统,我想洛阳的百姓会理解的。”
虞欢压低了声音,轻喝,“你这样做,和虞晃何异?”
“殿下还不明白吗?”温长亦只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她,“早在陛下从洛阳逃来长安那天开始,这个天下就进入乱世了。乱世里仁慈是最没用的东西,我仁慈,在洛阳那边看来,就是待宰的鱼肉,我什麽都不做,只维护长安一隅,也就相当于我主动替虞晃养着肥美的物资,随时敞开大门等待他来抓取。”
“长痛不如短痛啊,殿下。”
“更何况,”温长亦语气一转,透出一股森然,“殿下不是也不甘心吗?否则,为何不顺了陛下的意思,交出那个皇子,反而要将他送到舒家去?”
长安各方势力周旋,只要有心,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对于温长亦能知道此事,她并不惊讶。
温长亦跟着缓和了语气,“而且,不过是一座洛阳城而已,到时大燕重新一统,衆志成城,还怕重建不起一座都城吗?”
虞欢叹了口气,“兹虏的使臣什麽时候到长安?”
距离元日越来越近,城中前来朝贺的使臣已经都到的差不多,兹虏并未往洛阳派去使臣,如此一来,就代表兹虏与长安结盟是板上钉钉了。
“就在这两日吧,殿下要去见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