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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在说完这些话以后,又一次关上门。

这次脚步声一直走出去老远,跟着传来另一边的开门关门声。

虞欢猛地起身,也不管黑灯瞎火里她趴到榻上都弄掉了什麽东西,只忽地打开窗子,往书房那边看。

书房里没有点灯,她也没看到沈岭走出这个院子。

大概是沈岭进书房以后,就把自己关在了里面,看样子今晚就打算睡在那里面了。

在最初的内疚之后,虞欢现在开始有些生气了。

舒家那件事她的确理亏,所以他刚才和她发了一通脾气,她也没反驳,全认了,可他后来折回来说的那话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她不会难过,她和他是各取所需?

她退回地上,往门边走,打算出去敲开书房的门,让他重新把话说清楚。

然而手刚碰到门边,忽地顿住。

还是等他消消气再说吧。

不差这一晚。

……

隔天虞欢发现,沈岭还没有消气。

具体表现为,听说沈岭连早饭都没吃,直接就去了校场,书房里那张窄小的小榻被布置了一番,看样子有人今天晚上也打算睡在这里不走了。

书房桌上还摊开放着一本书,书边有练字的纸,纸上是新临的一句诗: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