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他猛的、用力地往下按住茶杯。
白瓷杯承受不住他满心沉痛的力道,碎裂在桌案上,碎开的瓷片割着他的掌心,有血流出来,他却似乎毫无所觉。
又或者,他需要用这些痛,来迫使自己冷静。
“阿兄……?”
颍七娘慌乱上前,替颍述清理那些扎入血肉的碎瓷片,一边替他包扎,一边大声问,“阿兄?你怎麽了?信上都写了什麽?”
颍述终于回身,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却没有了温度,“小妹,你先回去,阿兄有事要处理。”
颍七娘随是不解,但兄长这样吩咐,她就照做。
长随松墨垂手立在桌案前,只等颍述发号施令,“主子。”
颍述点点头,“备车。”
他从匣子里取出之前那方盖有疑似玉玺的帕子,那张帕子的一角用极细的蝇头小楷写了一行地址,她竟然已经预见,自己一定会再找她。
马车在城中绕了一些路,最后抵达法竺寺,颍述走进法竺寺,又从后门出来,来到旁边的那座小院,示意松墨叩门。
不多时,门开了,有侍女从里面出来。
“在下颍述,请见贵府主人。”
第079章 第7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