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岭左右看了看,绕到虎皮垫子处,大剌剌坐上去,“草原上的金刀王,勇武善战,用兵如神,听闻阁下曾只带领几百人,就助兹虏老国主摆脱了王庭危机,老国主感念阁下救驾有功,以随身金刀相赠,从此金刀王的威名传遍草原,被草原上的勇士传颂。沈某听了这些事迹,心中也十分佩服!”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丘敦折格听起这些往事,神情里仍有对昔日荣光的怀念。
然而沈岭话锋一转,“沈某钦佩将军,为平生能有将军这样的对手感到高兴,你我虽是敌手,但我也不愿看到将军被人利用,才能被埋没,落个就此陨落的下场。”
这话说得极重,丘敦折格瞬间不悦,“年轻人,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沈某不忍心看将军始终被蒙在鼓里,当然,将军也可以理解为沈某也有私心,想与将军做一场交易。”
“你说清楚。”
“将军可知,为何我大燕已经派军出征,却至今未到?”
“为什麽?”
“他们并非未到,而是暂且驻扎在别处,按兵不动。”
“什麽意思?”
“因为贵国使臣正动身前往洛阳,与皇帝商议联姻之事。”
丘敦折格倒吸一口气,“你是说,联姻——”
“还有一队使臣,去了长安。”沈岭又状似不经意的丢出一个消息。
丘敦折格胡乱扶着个东西坐下,虽然不信,但也在心中思索这两个消息会带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