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敌人,还是被身边信任的家人背叛更让人痛苦。
可今天这场戏到后面越发的不可控,都有些假戏真做的成分了。
平常只有路修远压着他们打,没想到今天他却避而不战,被这些人撵着追了那麽久,当了逃兵,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看来这次他是真的没有準备,而且是明显害怕了,不然为什麽跑得那麽快,还不敢应战。
现在前面没路了才硬着头皮开枪。
这种翻身的滋味,让心里积着气的几人越发的舒爽,都把上头交代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一心只想弄死路修远。
要是割下尔洛大名鼎鼎的路上校的头颅回去,夫老大一定不会计较他们擅自的行为,这样功过相抵,还可以名声大噪,岂不美哉?
一想到这,几人的眼神便更加狂热,像盯着一块肥肉,虎视眈眈。
周围寂静无声,不远处传来不知名的鸟叫声音在小树林里回蕩,很是诡异可怕。
几人靴子落地踩在小树林干枯的落枝上,发出“咔嚓”的清脆声响,地上的混杂的枝干承不住重量一分为二瞬间断裂开。
此时场上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连大口呼吸都成了奢侈的事情。
一阵怪风将头顶的云吹拢,阳光暂时被遮蔽住,小树林里更是透不进一点儿光,黑漆漆的一片,地上依稀倒映出错综複杂的藤蔓攀附在树杆的阴影,像一张大网笼罩包围着树林。
夫苏的人仗着人多势衆根本就没在怕的,擡起枪就向车的位置扫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