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男人收紧了缰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一松一紧的,有种要沖破血管的趋势。
马扭头上扬,铁蹄升起,重重地落了下来,在几人前乖乖地停住。
这马的毛黑得发亮,体格也很出挑,一看就是经历过严格的训练,有灵性得很。
路漫漫只觉得背后一凉,披散的头发被风扬起,裙摆也动了动,她撩了撩前额淩乱的碎发,转身一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质感细腻黑色的军用靴,上面是护膝,裤子穿得很规整。
女孩仰起头往上移了移眼,头顶的太阳晃得她看不清人脸。
或许是因为出汗了,男人没有穿上衣。
那结实的手臂,脖子,和胸前都是黑色的花纹,像一条条藤蔓缠绕紧紧地缠绕在大树上。胸部的伤疤很是显眼,看起来有些年份了,新伤旧伤交错着。
那些伤疤错综複杂,似乎有枪伤,刀伤,还有搏斗的痕迹。身上的弧度和线条是这些年在部队一点点练出来的,含杂着野性的活力。
总之看起来不太好惹,还有些可怕。
男人毫不费力地从马上跨了下来,稳当当的落地,对上女孩错愕的眼睛,笑着挑眉,“又不叫人?”
路修远瞳孔的颜色很好看,有些偏蓝,和其他人不一样,特别的有神,让人有些移不开眼,但也生不出邪念。
笑起来,也是爽朗肆意,很干净,比头顶的太阳还要耀眼几分。
烈阳的光束透过梧桐树叶,像水一样倾泻下来,照得人脸波光粼粼。
那优越的五官,和淩人的气场,在无形中有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看起来不太好亲近。
看清脸后,她脑子一空,心情十分複杂。
这麽一个张扬洒脱的人,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