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师妹,否则你现下怎能活着坐在这里。”
谭昭娴挑眉。
女人终于意识到不对,蓦然转身,珠帘之后的面容惊疑不定。
“谭昭娴?”
不同于黑袍女人草木皆兵,谭昭娴甚至有閑心揉揉脖颈。
“你只是脑疾,又不是眼疾,怎麽还怀疑上自己了?”
“托你的福,活下来了;不过师妹啊,下次还是换个委托宗门吧,你找的人水平可不高,我露了三次破绽都没被毒死。”
“还有,我似乎在初见时就告诉你,我讨厌别人直呼我的名字?”
赵晔听得一头雾水,好在有阮衔月的心声科普。
“注意看,这个黑衣服女人叫梅禾,她是谭昭娴的师妹。”
系统突然出声。
阮衔月吓了一跳,痛心疾首:“统子,你前两天还不是这样的,这两天是进修了什麽怪东西啊。”
“怎麽了。”系统抖机灵反被骂,很是委屈。
她与系统插科打诨,那边的针锋相对却没有停止,谭昭娴看似松弛地伸个懒腰,扇坠却紧紧攥在手心。
仅仅十几尺距离,却暗潮涌动,俨然是剑拔弩张之势。
“我如此叫你,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左右也是将死之人,何必在乎这个。”
梅禾不屑一顾,冷冷笑道。
铃铛的进阶被谭昭娴打断,梅禾便索性将那物件放在案上,站起身拨开琉璃珠帘。
这一露脸,才见得她的真面目。
——梅禾生了张不茍言笑的脸,细挑眉,眼尾扬,嵌着一对幽紫色下三白眼珠,唯有唇角一点朱砂痣,随着嘴角微微上扬。
这才勉强增上些许妖冶。
这样风情的痣,生在她这张薄情面上,竟也不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