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真有造反的啊!
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他们真的能听吗?
“把楚依依压下去!”沈钰眼皮一跳,狠狠地拍在扶手上,冷声道。
虽然他不知道阮衔月的消息从何而来,但近日自己得来的信息恰恰全部照应上——
淩宁早年亏空,灵药不断,近日却虚弱不少;一月前大会后布防图失窃,又在前几天被人声称捡到了送回。
这是宗门的布防图,极为核心之物,又不是破布条子烂菜根,还能被捡到的?
那弟子当即被他扣下审讯,逼供一番后,却发现只是个被当枪使的倒霉孩子。
如今阮衔月这一段话如醍醐灌顶。
衆多异常在他心里慢慢连成串,所有动作直指向楚依依。
也怪他识人不清,竟能对这样卑鄙之人寄予厚望。
越想着,沈钰心里那股火气直往上窜,险些準备抽剑,转头又看到在堂下跪了许久的阮衔月,心情又平複了些。
虽然有些词听不懂,但有这麽个可以窥见天机还不受天谴的弟子在宗门,有益无害。
“快将衔月扶起来。”
阮衔月的腿跪麻了,甚至怀疑连脑子也麻了,不然为什麽听沈钰叫她起来的语气那麽温和,眼神那麽慈爱。
这个走向不对吧,怎麽要领盒饭的变成女主了?
这里人这麽多,到底还能不能结束了啊啊啊!
她颤颤巍巍站起来坐在新搬来的凳子上,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走神,听着沈钰和各位歪屁股长老据理力争。
“这宗主怎麽突然对我这麽关心了,”她跟系统嘀嘀咕咕,“他是不是想借我的手除掉那几个搞事的老登啊。”
沈钰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