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安帝处理了之后大发雷霆,下令斥责两位皇子。说兄弟之间生出嫌隙,实在有违祖宗兄友弟恭的组训美德,各自抄书《礼记》三遍。但并不提其他处罚,颇有点雷声大雨点小,想要就这麽轻轻揭过去的意思。这让所有人捉摸不透这位朔安帝的意思。
就在朔安帝的有意纵容下,五皇子安然无恙,六皇子依旧关在冷宫。
而唯一的受害人六皇子万稚,病好之后只字不提落水的缘由,安静如初。
朔安帝本也不耐烦见这个儿子,随意问了几句也就作罢了,还反而因为万稚那天态度不佳直接取消了他上书房的权利!
曹贵妃听朔安帝夸奖自己的儿子成长许多,自然高兴,抚着朔安帝的手臂笑说:“五儿那正是托了陛下的英姿,想当初陛下也是这麽大的年纪,早就独自一人猎的白虎皮。那白虎皮陛下赏给了臣妾,现在不就在臣妾的塌上吗!臣妾真是忍不住去看,那皮毛暖和光亮,臣妾每每看见都高兴地不得了。”
曹贵妃笑的花枝招展,言语柔甜,仿若真心实意每日念着那张白虎皮一般,那样莹莹的眼神就像藏着千言万语一样。
朔安帝闻言哈哈一笑,心情也好起来,伸手搂住曹贵妃的肩膀,“今日虽然惊险,但是我看侍卫里面倒是有些青年才俊。让底下人把今日杀的那头斑虎明日也让人剥了皮去,好好把皮子熏一熏给你送来。”
“是,”曹贵妃微微歪了下身子行了个半礼,笑吟吟的答应下来,“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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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营帐。
丑时刚过,接近寅时初,万物歇息。春日里夜幕依旧深沉,只有这里还点着灯。
赵太医确实负责,答应王福全之后一直兢兢业业的照看,但奈何年纪确实大了挺不住,趁着六皇子已经退烧,情况稳定下来,现在合衣躺在简易的床上闭目养神。
满屋子三四个小太监全都东倒西歪,只有那个给吴稔上药都蹑手蹑脚的小太监——
小房子还瞪着大眼睛错也不错得盯着床上的六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