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破空苑时,把那加大药量治头疾的药给过卫三爷,见他又回到床边,去守着三夫人了,握着夫人的手,不停地在叫人的名字。
自然地,这些郑丑不可能告知许执。
“她究竟为何昏睡这麽久?”
又是一声惴惴不安的询问。
闻言,郑丑观望神情愈发忧愁的年轻人,正了脸色,又一次摇头道:“恕我无可奉告,你别让我难做。”
把杯子放落桌子,开始赶人。
“好了,天色很晚了,我这上年纪的,可跟你耗不起,要洗洗睡了,你也快些走。大晚上的不睡,你的伤是不想好了?”
倘若卫三爷知道了许执对夫人的心思,怕是这人命不久矣。
况且自己第一次漏嘴,已是了不得。
再多说些,怕引出什麽后果,别是掀了他的医馆。
被下逐客令,许执抿紧唇,再看郑丑不管他,自去厨房烧水。
他抱着煤球,伫立好片刻,才垂下眼,低声道:“那我先走了,劳烦您多加尽心治好她。”
他知道他没有立场说这个话。
不管是自己与她的身份隔阂,亦还是郑丑是卫陵请去给她看病的,但依然出口了。
也知道自己想去公府看望她,更是癡心妄想。
话音落后,他便抱着猫转过身,走出了院子。
没入更深阑夜中,头顶的白月光照出一条归去的路。
明日下职后,他还会再过来的。
但愿明日再来,她已经醒了。
“喵喵。”
醒来的煤球蹭着他的手。
许执勉强笑了笑,低头将怀里的它颠了颠,问道:“你说是不是?”
“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