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下来,曦珠也熟悉了阿墨的家中境况, 长辈只一个母亲,另两个弟弟妹妹。
他的母亲确实身体有疾。
该是不便与她提,直接与卫陵说了。
卫陵绕着她的长发在指间玩, 又道:“到时候, 我会多给他些月银。”
曦珠也应道:“好。”
既是为了照顾母亲,她并不多说。
再在床上赖了片刻, 曦珠要起来做事, 不想青坠在外禀报, 故人到访。
两人赶紧起床洗漱, 见到了久违的赵闻登。
曾在去年十月应邀来京参加婚宴,得了一桩生意, 回去与欣喜不已的父亲商议定下细节,又在津州过完年。
原想正月初五动身上京,不想妻子诊出有孕,耽误到十五,才登船离开家乡。
此次进公府,是要定下契书,再下江南去看那两座茶山,等清明之后的收茶结束,还要制茶等繁琐工序,才能辗转运回津州,销往外藩。
曦珠甫听露露有孕,还是不留意滑倒,肚子发疼。
请大夫来看,才知是有孩子了。
“她有没有事?身体可要紧?”
她瞬时蹙眉,着急问道。
赵闻登笑着摇头说:“不碍事,大夫看过后歇息一晚上便好了,我离家前还能吃能喝,你别担心。”
如此,曦珠松缓口气,放心下来。
坐在榻边,两人再聊了些这三个月各自的所遇。
卫陵一直在旁陪坐,军督局无事可干,他索性懒得去点卯。
等午膳呈上,三人又在一桌吃饭。
用过饭后,曦珠不欲耽搁人下江南的急事,即刻让负责该事的管事过来,定下契书,又约好明日就往南方去。
这个时节去到江南,恰是茶树生长的关头,头茬的茶叶最为值钱,要仔细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