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守陈之将,不会轻易冒险激进。这个人先不要动,峡州那片地,还需要他去镇守。”
卫旷端盏抿口热茶,在浑浊的目光中,看着远去的黛色背影。
又偏眼看向小儿子,总觉得方才他隐约怀有敌意地对着傅元晋。
老子还能不了解儿子?
尽管先前几次,小儿子的判断準确,他也已将家业都交给了几个儿子,但大局必须都掌握在手里,不能偏移方向。
至少在他活着时,在皇帝驾崩前。
皇帝的身体愈发不好了……
卫陵颔首,答应了父亲。
“是,我明白。”
只是现今不动,以后不定。
风声猎猎,行过一路苍碧色的松树林。
傅元晋被公府的管事送出大门,嘴角挂着的淡笑放平了。
翻身上马,目落沉静地回去。
进京后的这六日,除去往皇宫见过皇帝,再去军督局和兵部、吏部,他哪里都未去,只今日来了镇国公府。
等这个月的京察结束,他便请旨回去峡州,京城中事他不掺和,等大局定落。
如刃冷风迎面吹袭,他忽地面色一凝,再感头昏起来。
离公府越远,越是作痛。
等好不容易回到暂住的居所,又是六皇子的请帖送到,随手丢在一边,扬声叫来亲随。
“去找个大夫过来。”
傅元晋靠在椅上,觉得喘息有些艰难。
日子翻过两天,正与初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