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陵坐在下边的椅上,先将郭家的人口想了遍,后才逞笑道:“那也是他活该。”
不在京,且说两句罢了。
又有诸多军务要处理,关于即将运来的军饷和火枪,卫远仔细问过此次追击汗王阿托泰吉主力部队的情形。
自开春后,雪山融水流向青色草地,牛羊成群。
硝烟再起,血肉横飞。
战场上的事,卫远大半交予三弟,他则负责起后勤。有时不得不承认,三弟对时机的掌握,比他準确许多。
他只想战争尽快结束。
卫陵将此次的追击详情皆告知。
与此同时,卫远目光深深地看向三弟。
父亲年近迟暮,偌大的公府需要新的支撑,从此次父亲的放手,由他做主帅可见一斑。
但便是这次,让他时常压力大地夜里喘不过气,更觉重担压身,需要帮衬。
原指望二弟,但照目前境况来看,怕不太行。而三弟近一年来,尤其是出征来到边关后的种种行迹,都表明是一个能力卓然的人。
是否是他之错觉,有时不经意旁观到三弟看向羌人的目光,冷到静然,犹如看死物。更甚初历战场,血肉碎渣溅落在身上,也无一丝不适。
就连那些决策,他都看出有父亲曾下命令的影子。
三弟,似乎早就经历过战事多年?
上个月,卫远曾问过这件事。
卫陵不过笑了笑,道:“大哥,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又和那时他在祠堂里,问三弟与表妹之间的事一样,藏而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