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一个冷峻挺拔的人,拉着手离去。
翌日晚上,郑丑便来为他看病。
他也听同僚说起那桩丑闻笑话,镇国公的第三子与府上表姑娘的婚事,已铁板钉钉。
药汤终于沸腾,白袅的雾气升起,扑顶着土黄盖子。
燃尽的柴火噼啪断裂,许执放下书,用布垫着揭开陶盖,扑面熏人的苦涩味道,他禁不住掩唇呛了声。
卫陵收到许执送来的礼时,正是八月十四。
临近中秋,或是攀扯关系,求着办事;或是亲友关切祝贺;亦或是朝廷官员间的往来,门房处送来的拜帖和礼品,都堆成一座小山。
他方从军器局回来,前两日那批改制的火枪在呈给皇帝观阅后,已下发指令,局内作坊进行大造。
他只需督查,稍微轻松些,便能早归府。
听小厮说许执亲自过来,没能见到他人,只能留下礼品。
卫陵接过递来的那方木盒子,不轻不重。
明白许执的意思。
他拿着进了门,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近昏时,园子里弥散着淡淡的桂花清香,山石花木的暗影绰约。
行在卵石小径上,一片静谧里,忽闻哪里传来的扰声,提到自己的字,愈来愈近,及至跟前。
“对了,鸿渐与那姑娘的婚事何时确定,公爷和国公夫人已有打算吗?”
“我娘意思是等人孝期过后,就让进门,算来最快也要明年十月过后,当前先是定亲,估摸再过两月。”
“他如今在军器局做出成绩来,想必与那姑娘有关。”
“勿提那等丢人的事了,外出去被人议论的没脸,少不得那些好奇的人来问我……”
遽然地,一道嗤声响起,打断了卫度的话。
“二哥,倘若下回你再遇谁好奇我的事,直接叫那人来找我,我来应付,免得二哥替我受罪,委屈二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