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笑,将橘子吃下去,道:“还成。”
那剎,她忽地想起一桩事,当即问道:“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倘若那日是其他姑娘在那个亭子,你会把伞送她吗?”
“不会。”
许执撂下毛笔,将剩下的酸橘子都拿到手里,笑意不减,道:“你再找个甜的吃,这些酸的,我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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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不喜欢那些文绉绉,通篇大道理的书了。
年幼时,爹爹送她到学堂里,她也不乐意上进,总是跑出去玩。
但以后嫁给许执,他是读书人,还是二甲的进士。自己总得会些笔墨才是。
便连蓉娘也这般说。
她有些丧气地与许执抱怨,他说,若是愿意,他可以教她,就学些姑娘家的诗词歌赋,当作玩乐罢了。
倘或学时,觉得无聊,便不要学了,并非什麽重要的事。
他既这般说。
好吧,她学。
许执教地很浅显,也很耐心,比曾经在学堂的那些先生们教地还好。
她兴致勃勃地学起来,终于知道那些贵女们作的七律五言,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嗯,先生,这句话怎麽解?”
她指着书上的字,询问道。
蓦地一声笑,许执没忍住,温声道。
“不必要这般叫我。”
实在是他太会教了,她没意识地就叫出了口,瞬时脸涨红发热。
但学了半个时辰,她还是有些犯困。
昨夜她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