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庑底下,雨势渐收,黛瓦滴水连绵。
“她的身体如何?”
郑丑回道:“小小年纪,愁思甚多。今日又是那样的烈药吃下去,下雨增凉,还有惊惧,入夜后少不了要发高热。我先开个方子,喝个两日就能好全。”
“再是一剂养神的药膳,三两日吃一顿,好好养着,固本培元。”
卫陵仔细听过记下,又问:“除了这个,其他可看出什麽?”
他拧眉忆起方才床上时,她的异样,不大方便开口,终叹道:“算了,等她醒来再看吧。”
接着问道:“上回的药,你还留有?”
郑丑闻言擡头,看向眼前这个正值大好年纪之人。
见他神色无恙,说的果然是那种药,心下一惊。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那药效猛,多用两次,真要对那处有影响。”
郑丑规劝再三。
“你给我就是,其余勿管。”
楹窗外雨声又起,滴答滴答。
卫陵按紧疼痛的额角,闭了闭眼。
想起片刻前的曦珠,他又动摇了要告诉她,他也重生的决心。
但走到这步,再没有回头的路。
现今告诉她,他仍是欺骗了她。
她还是会恨他,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
还有秦令筠。
他万万没想到他也回来了。
难怪归京后的种种举止,那般不对劲。
……
绝不能对曦珠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