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屁股结实地被摔在地上,磕到尾脊骨,当即痛地两眼发黑。
还未反应过来,听到马蹄践踏的声音,再睁眼,马车已被人驱使着走了。
天杀的!
车夫艰难地从雨地里爬起来,恨地将头上挡雨的草帽扯下,骂咧两句,忙不叠地捂着屁股,朝院里挪跑去,要告知这事。
大雨之中,陈沖将马车驱赶到前街,见三爷正抱人出来,又扬鞭赶马过去,喊道:“三爷,这儿!”
卫陵抱紧怀里的人,擡腿踩上车沿,掀开帘子,坐了进去。
他低头看曦珠。
全身都被雨水淋湿了,腰间的衣带胡乱地系着,散乱的长发垂黏在她发白的脸侧。
卫陵把她湿透的头发拨向耳后,又将她微敞的衣口拉拢。
他搂住发抖的她,见被血髒污的裙上,还在洇开红色,执起她垂放的右手看。
手心有被利器割破的痕迹,鲜嫩的皮肉翻绽,还在流血。
撕下袍摆的白色内衬,卫陵垂眼,给她的手一圈圈地缠绕,打了个结。
放开她的手,又检查起她身上其他地方。
当抚起她低落的脸时,不妨被推,她险些从他腿上翻滚在车厢内。
他拦住她无力软倒的腰,又抱了回来。
半哑声音道:“我看看你还伤哪里了。”
她一动不动,放弃了抵抗,只微弱地喘息着。
但真地轻擡起她的下巴,看到一张满面潮红的脸时,又闻到她吐息之间,那麝香如兰的香气时,他喉咙吞痛地难以下咽。
是秦楼楚馆里,百金都难买的兰丸。
车顶溅落啷当雨滴,车外陈沖喊道:“三爷,去哪儿,前面快出巷口了。”
她靠在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忍受着身上汹涌泛滥的热潮,终于耐不住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将滚烫的身体紧贴着他,凑到他的唇边,低吟了声。
“三表哥,我……不想回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