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往下沉了三分,感受到怀里僵硬的身子,侧察她愈发白的脸色,笑道。
“况且,你以为卫家对你多好?过去的一世便算了,这世,我不过提了结亲的事,再让我的岳丈去与卫旷说两句话,卫旷和杨毓便有些意动了,不若你能来我秦府的宴请,落了我的陷阱?”
曦珠忽地抽搐了下,被束缚的手腕难以动作,指甲却抓进秦令筠的皮肉,月牙的血痕里,泛出一股麻痛。
“别说了。”
秦令筠却继续嘲弄。
“他们何曾考虑过你?你想要救他们,可他们会领情吗?”
曦珠喃喃:“别说了。”
“重新来过,总得为自己打算,你是为别人而活的吗?”
“我让你别说了!”
她骤然挣动起来,竭力去推开他的禁锢。
“秦令筠,我让你闭嘴!”
秦令筠紧抱住她,直到她力尽地垂头,似同幼兽般的喘息,隐约有呜咽,这才贴着她的耳鬓,低声道:“总之你明白我不可能放过你,卫家也不是一个好地方,不如嫁进秦家。我那个儿子你不用理会,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给你。”
他想了想,甚至说道:“便连许执,你想要他活着,我都可以放过他。”
所有的软硬兼施,皆是为了让她屈服。
因而他从袖内拿着了一个白瓷瓶,拔除塞子,从里面倒出一粒朱红的药丸,落在掌中,送到她眼前。
“吃了,这是三日前该给的解药。”
他松开她的双手。
“再晚些,怕是来不及药效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