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麽!”
她难捱此种凉意,将站起身,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炕桌猛然被掀翻,上面的梅花茶盏跌落在地,磕碎在坚硬的石砖,泠泠炸散瓷片,未喝的茶水溅跳,湿了她的裙摆。
一只大手箍住她的腰身,将她推揿在榻上。
后脑撞上围榻的屏木,一阵剧痛袭来,曦珠只觉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还未反应过来,头发就被抓住,牵扯到伤处,疼地她还是叫了声,被迫仰起头来。
伸腿去踹,却被压住。连双手也被紧按,动弹不得。
沉压的面容覆在她上方,唇角扯动,嘲讽低声。
“你猜这儿本来是给谁住的?”
秦令筠俯首见她满面痛苦的神情,冷笑道:“这里的每一处布置,我都亲自盯过,时不时来看看,用的都是极好的家具,便是这处宅院,都是我看过五六处地后,外边的景色最好,才决定购置,想要让你出来后,住到这里,好好养身上的伤。也找好了大夫等着。”
曦珠在极痛里蹙紧眉,咬紧唇忍着,听到这样一番话。
他拍打她的脸,冷声更甚。
“你得知道,那时我真是想对你好,我还从未对一个女人那般好过。”
“可你呢,做了什麽,是如何说服许执来对付我的?”
秦令筠回忆起了前世的那个傍晚,当他从皇宫的御书房出来,坐马车回府,想着如何处置那些太子残留的党羽。是新帝的旨意。
思索转过,念起虽是明日要去接柳曦珠出狱,但她那身被他鞭打的伤,到底要上药。断了一日,会更慢些好。
天落大雪,风寒凛冽,车辕碾在地上,压出深褶。
他还是决定往刑部走一趟。
回府换下官袍,正待出门,却门房来报,说刑部主事许执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