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紧盯着她,要得到一个回答。
“听到没?”
最终,曦珠缓慢地轻嗯了声。
他有病
陆桓与其夫人生有两儿两女。
两个儿子皆是平庸之辈, 年近不惑,仍才疏浅薄,观来不再有前程。
至于两个女婿,大女婿不提, 有出息的是二女婿。
这麽多年, 二女婿在官场上如鱼得水, 去年还接任了江南富庶之地的淮安知府。
此次外孙女上京携带的贺礼, 足见那是一个肥差。
陆桓思量一番, 自己担任神枢营提督内臣, 也已十二年。再过一年半载,得让后辈顶上。
今后能依靠的, 便是二女婿。
现可在南方做官几年, 但那位置不好久坐, 再要触到朝廷中枢, 还得做京官。
外孙女带来的书信里,有这个意思。
若能与镇国公府卫家结亲, 以后就好提拔二女婿上京。
再是外孙女那样娇娇的一个姑娘,陆桓做外祖父的,很是疼爱, 便要给其谋个好亲事。
当下坐在榻边, 一壁泡脚,一壁问铜镜前的夫人。
“你可与国公夫人都说好了?”
陆夫人正往脸上搽润肤的香膏, 将要大寿宴会, 总得光鲜些, 不好老态。
她对镜照着, 笑说:“放心好了,我与她都说好, 到时就让茹茹与卫三小子见面。茹茹也知道了的。”
陆桓道:“若这事能成,女婿在淮安做出政绩来,今后少不得被调入京城,咱们的女儿也能回来,能常来看看我们,不至于几年见不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