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哦。”顾喜苗默默地抓紧了顾漠榆的手。

终于绕到了前边,顾漠榆也能听得清他们的声音了。

只见一名穿着麻布衫的青年举着一根两米高的竹竿,竹竿上系着一面黄色的三角巾。他身后是乌压压的一片,多是青壮年,手里拿着棍子锄头等武器,胳膊上都系着一块黄布,昭示着他们的身份。

而这与这队人马泾渭分明的是一旁同道的百姓,大包小包,拖儿带女,脸上带着疲容,长长一条队伍,看不到尽头。

而严惊樰则站在大青将士前方,与他们呈三足鼎立之势,此时的他正听着拿竹竿的青年和抱小孩的妇女进行争执。

顾漠榆一见那系黄巾的竹条,脑袋里第一反应就是“揭竿起义”,而那正跟抱小孩妇女争吵的青年也隐隐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青年正立着杆子,跟那妇女辩得面红耳赤:“你们难道就甘愿被他们这些当官的耍来耍去吗?他们要你们出城就把你们赶出城,他们要你们回来就吆喝着你们回来,你们就这麽甘愿当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走狗吗?”

“哎,我说你这小伙怎麽这麽听不懂人话?一点眼力见也没有,没看到我们都急着回家呢!”妇女也急的面红耳赤,“那小倭瓜都打到家门口了我们不跑留在家等死吗?现在他们被打跑了,我们为什麽不回来?你才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听了一下他们的对话,顾漠榆就明白了,这是想起义、想游说百姓,但失败了。

他牵着顾喜苗,默不作声地走到严惊樰身旁,“你们就是被这个……黄毛、巾给挡住了?”

顾漠榆觉得自己起外号还是很有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