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宁楸哭着哭着就止住了哭泣声,他哥说的的确是事实,他的确不该私自跑来军营,说不定不仅没帮到忙,反倒自己先送了命,还说不定会连累别人,“对不起,我错了。”

他擡起头,声音闷闷的。

恰在此时,顾喜苗也收了手,“十下,打完了。”她定定地仰头,看着木宁椿。

“做的不错。”木宁椿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夸了句。

顾喜苗眨了眨眼,突然就想到了衙门的老爷,他们审理案件的时候,好像有叫人用棍子打过犯人噢,和她今天这个有点像哎。她又晃蕩着返回顾漠榆的身旁。

“……胆挺肥啊。”顾漠榆点了点她的额头,只觉有些好笑,未来皇帝也敢打。不过这是木宁椿要求的,问题倒也不大。

要是换他来,他说不定还会假惺惺地来上一句“这不好吧”再动手。但是他懒,所以就唆使小孩去给木宁椿递鸡毛掸子,没想到木宁椿也懒,直接让小孩去打木宁楸。

都挺损的。

“不是你们要求的吗?”顾喜苗扶了扶脑袋上的羊角辫。

“嗯。”顾漠榆揉了揉她的脑袋,“不早了,快回去睡觉吧。”

“好哦。”顾喜苗点点头,又回到了之前她四处游蕩的院里。毕竟热闹都看完了,甚至还参与了,也没什麽好待下去的理由了。

“知道错了?”

木宁椿挑眉斜斜看了他一眼,“好好反省,明天给我写个保证书,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哦。”木宁楸又在被子上蹭了蹭脸上的眼泪,吸了吸鼻子,“哥,我屁股疼。”他哥这次好像是真生气了,这也是他有史以来被打的最惨的一次。

“疼的好,就是疼才能长记性。”木宁椿冷哼一声,“过会叫你惊樰哥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