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故意伤人事件,对被害人而言纯属是无妄之灾。人家好心救了滚下山崖的文红,没曾想被温国栋误会了,以为妻子和野男人茍合,背叛了他。

抡起路边的木棍,就一棒子敲了上去, 正中脑门。没想到, 人就这样没了。

那男的家人怎麽可能放过温国栋和文红,直接找上了警察局。

温国栋进了牢狱后, 文红一个弱女人哪抵得过一村子人的战斗力, 被唾骂孤立是常有的事儿。还有村里的流氓小混混,时不时跑去调笑骚扰她。

又是一年年末,在京市举步维艰的温屿,接到了一个电话。

“温屿是吧, 你母亲没了。你找时间过来一趟吧。”

温屿愣住了, 瘸掉的右腿在寒风吹拂下钻心的疼,憔悴的脸上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 头发更是乱成了鸡窝。

他妈……没了?

好几年没见了,他一时竟回想不起女人是怎样的一副面容。

温屿对父母是有怨气的, 当初说好了让他下乡一段时间,之后肯定会接他回京市的。可他充满期望的等了一个四季,仍旧没能回去。甚至给不了在乡下的他一点帮助,要钱没钱,要物资没物资。衣食住行的所需,全靠他自己去争取。

进入大学后,因为这张长得还不错的皮囊得了不少好处,心里就越发抵触了还在远方受苦受累的温国栋和文红,更不愿意让周边的人知晓他还有对在劳改的家人。

生养他的父母,成了他最不愿意提及的耻辱。

电话那端没听到回複,“喂?温屿还在吗?”

温屿敛眉,冷漠的做出了决定:“我这边有事要忙,就不过去了。你们看着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