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场景也全都映入衆人眼中。
满是泥土的院落里,一个头发淩乱,一身破烂的女人倒在泥地上。
头上有几处头皮脱落,一簇簇头发掉在地上。
额头一个拳头大的豁口正咕咕流着鲜血,地上一大片暗红色的湿土。
女人双目紧闭,一脸菜色,面颊处有几道淤青,眼窝深陷,看起来十分狼狈。
她那双枯瘦如竹的手指,死命抓着地上的泥土,指甲t里全是污垢,就这样了无生气躺在地上,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了似的。
老妇人来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哪里还能控制着,“哇”的一声,飞扑到女儿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女儿身边,两只手拼命推搡着昏迷不醒的女儿,眼泪哗哗往下流,悲愤哭嚎。
“我的翠花呀,我苦命的翠花,这些挨千刀的怎麽就那麽狠毒,把你打得这个模样!”
沈浅看着眼前一幕,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女人总是弱势的一方。
李有德和李老太两人早就退到了两米开外,看到自家突然来这麽多人,终究有些害怕。
两母子颤抖着身子,相互搀扶着,强装镇定。
书记双目喷火,对着跪在地上抱着女儿哭天抢地的妇人吼了一声,“说别哭了,我派两个人帮你把翠花擡到卫生室。”
老妇人当即止住了哭声,抽咽着从地上站起身。
很快,过来了四个社员,擡起刚刚被踢下来的门板,把人放在门板上,风风火火朝着卫生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