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翻破包,里面除了两个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馒头,就是两身破衣裳,外加一个掉了漆的搪瓷缸。
要说绝,还是沈家人够绝!
火车一共走了三天两夜,如果不是李小丽,沈浅可能会饿晕在火车上。
火车到达宿县车站时,正是中午,一天最热的时候,幸好现在是春天阳光不烈。
沈浅和李小丽刚出火车站,一眼就看到出站口旁停着一辆牛车,车上还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虎山大队”几个字。
两人朝牛车走去,越走近,沈浅眉头拧得越紧,那个站在牛车旁,戴着眼镜的隽秀男子,不是在火车上问自己海姆立克法的男人吗?
他也是下乡知青?
沈浅面色不显,踱步到牛车旁。
“这位大哥,我们是去虎山大队的知青!”
沈浅和李小丽已经来到了他面前,笑盈盈和他打着招呼。
“两位小同志好呀,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虎山大队的书记李广坤,今天刚好到县里开会就把你们接回去,咱们大队的条件艰苦,只有牛车,你们别嫌弃!”
“谢谢书记来接我们!”t
沈浅刚打算把包放上板车,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突然出现,拎起她满是补丁的破包,轻轻松松放上板车。
沈浅默默收回手,道了声谢,“谢谢!”
林格没说话,又伸手打算去帮李小丽放包。
李小丽连忙摆手拒绝,“同志,我可以自己来,我的力气超大!”说完,还不忘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
林格也没有强求,垂手站在牛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