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轻轻眨眨,困惑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麽要自己说这两个字。
“这是你的名字,就像我叫余清欢一样,你叫淩奚。”余清欢并不气馁,继续教导他,“再和我说一次看看?”
担心对方不明白,她甚至让他的手指抵在自己的唇上,让他感受自己唇上的震动。
淩奚浓密的睫毛颤动一下。
在寂寞了一整个月后,发现有人可以陪自己说话的欣喜沖破了她心底的防线,一时半会儿也忘了面前这位眼下是高不可攀的神明,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和师兄在山上的日子。
她紧张地看着他,催促道:“说啊。”
小男孩盯她片刻,终于磕磕绊绊地吐出了那两个字:“淩,奚。”
余清欢激动地快要跳起来。
一想到现在四舍五入她也算是师兄的半个师尊她就爽。辈分且不论,总而言之这种感觉真的很爽,爽得她嘴角一直悬在脸上掉不下来。
教会名字后她又开始教他其他东西的称呼,比如他们一直待着的地方是山洞。中午吃的午饭是肉包子,是由一个善良的祭司姐姐送来的。山洞里那两张石台是他们的床,床上用来盖的是被子,不盖被子的话他们两个小鬼晚上就会冻死。
每次淩奚说对了某样事物的名字,她都会高兴地在原地蹦几下,活脱脱地像个五岁小孩一般。
她转念一想那又怎样,反正她现在本来就是小孩。
不知不觉天色已渐黄昏,她欢欢喜喜地隔着瀑布看外面的夕阳,只觉得今天过的就像是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