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内门弟子,给外门弟子授课的夫子大多都是内门中年纪较长的师兄师姐, 要不就是閑的没事干又不知道干嘛的长老。
当然,大部分时候长老都不会来, 毕竟内门弟子大都是多灵根,并不值得他们耗费心血。
他们的存在意义于邰华宗看来,大抵就是那点束脩费。
房间里挤满了人, 余清欢缩在角落, 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台上那位有些秃顶的张姓师兄慷慨激昂。
她本不必来此,毕竟邰华宗便是内门弟子中突破金丹的也不多,台上这位都一百多岁了还卡在筑基后期,让余清欢来听, 多多少少都有些委屈她。
但秦如月的意思是, 既然她想做出改变, 就不能够再拘泥于炼丹, 要尝试着走出去。譬如去听听别的课程, 剑道也好,医术也罢, 多学点总不是坏事。
长老们都有些脾气,虽不至于像三长老那般,但实在不适合才刚刚入门开蒙的弟子,让她跟着外门弟子听一两节探索探索自己的喜好,再好不过。
“我有时候也会来哦,张师兄讲完就到我了,清欢你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一直在学堂里等着,我约莫辰时一刻后过来。”
她看看天上闪闪发光的金乌,估摸着也快了。
学堂的窗子很大,能清晰地看到飞过的雀鸟与树枝上的花。春日将近,暖风吹得人很舒服,偶尔还能看到喜鹊在枝干上蹦蹦跳跳,搭建属于自己的巢。
她没来由地想起一个人。
对了,昨天晕的匆忙,都忘记要回複一点通了。
“还有一点时间,你们自由练习便好。”张师兄摸摸头顶所剩无几的毛发,语重心长道,“咱们丙班虽然还算不赖,但是比甲班还是有距离啊,你们得多多练习才是。
我可不想再在学年末的赤榜上看到你们的名字了!”
衆弟子们连连应下,然后开始两个两个为一组,开始练习画符。
余清欢坐在角落左看右看,左右两边热火朝天,她这边始终却冷清得没人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