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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不同了。

据说这公子不知怎的欠了许多钱,实在还不起,只好挑个良辰吉日把这梳拢宴办了。

没有上限,价高者得。

来这儿的大多都是洛阳城中的官家小姐太太。本朝虽没有女子不得逛青楼的规定,但太太们要脸,所以都戴着面纱,一个两个的看不清脸,只能看到鼻梁以上。

入楼随俗,余清欢也挑了两个面纱给他们挂上。

淩奚不会戴,余清欢只好帮他。

凑近的时候她才注意到其实师兄的睫毛不仅长而且翘,又细又密的,小刷子一样地再她指腹上扫过,有些痒。

他不说话垂着眼的时候娴静又淡雅,真就像是个出身书香门第的江南闺秀,乖乖巧巧的,坐在椅子上等着妹妹给“她”梳妆。

余清欢右手勾在面纱上,漫无边际地想,其实师兄不适合穿大袖衫,听说长安的女郎会穿西域舞服跳胡旋舞,露个小蛮腰一扭一扭的,淩奚要乐意扭,明天这怜春楼的花魁就能让他来做。

“好了麽?”

意识到自己险些被带偏,余清欢脸上一阵臊,赶紧松手:“哦!好了!你好端端穿什麽女装!以后不许穿!”

“啊?”

见他一脸懵懂,她越发害臊得厉害,脸一阵红一阵白,赶忙搬起小凳子挪远一些。

堂屋中烛光昏暗,暂时没人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余清欢也不想被人注意到,于是保持着屁股黏在凳子上的姿势,双手扶着凳子边缘往旁边挪。

她向螃蟹一样往左边挪了两步,以为无人察觉,没想到一擡头就见淩奚在盯着她。

“你怎麽突然”

“我怎麽了!我没有一点问题啊!”

“是不是因为”